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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年的时候。
张唯诚甚至当着岭南三大家族之一孙家家主的面说人不懂古玩。
那次若非是沈云飞面子大，这位估计已经被孙家人给搞了。
像他这种连孙家家主的面子他都不会给的人，你要他违心说别人水平不亚于他师父，这实在是太难了。
所以，面前的年轻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。
想到这里。
张怀恩的露出阴恻恻的笑容。
捡漏！？
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薅林川羊毛了。
张怀恩自以为能算计周全，却不知道，林川早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，不过，林川却没有去找他，而是心中冷笑。
等下，他就要让张怀恩见识见识，什么叫天黑路滑、人心复杂。
“灵儿。”
“你想不想看点乐子啊！？”
“有乐子？”
听到有乐子，李灵儿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想，当然想！”
身为资深乐子人，李灵儿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乐子。
“那好！”
林川笑笑，然后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，叮嘱道：“我们事先说好，等下要听我指挥，不然乐子可就没了！”
“听你的听你的。”
李灵儿小鸡啄米般点着头。
“走吧！”
“起码捡漏去！”
林川说道到捡漏的时候，特意提高的声音。
而他身后。
张怀恩闻言，急忙跟了上去。
步入古玩街的小巷。
喧闹的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寻常时候，这条充作地摊区小巷客人人便也不少，而今天又逢羊城古玩大会，小巷中虽然没有到摩肩接踵，挥汗如雨的地步，但也是人山人海。
不少行人游客在地摊上搜搜捡捡讨价还价。
林川先带着李灵儿在走到最近的一个小摊，这小摊上，摆着零零碎碎的东西，有瓷器，有铜钱，有古玉，有字画，甚至还有青铜器。
看到林川二人。
面容慈祥，头发花白的摊主眼前一亮。
“两位，眼光不错啊，我这摊上可全是宝贝，你看看这铜钱，啧啧，开元通宝，你再看看这瓷器，这釉底，妥妥的珍品……”
林川还未说话。
李灵儿便黑起了脸：“大叔，你骗人也用点心么，你家唐朝就用简体字啊，还开元通宝，你确定李二凤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砍了你脑袋么！？”
“咳咳。”
摊主满脸尴尬。
林川笑笑，也懒得多说，拉着李灵儿便去了下一个摊位。
在古玩市场。
这种摊位太常见了。
不要说这种地摊，就算是那些店铺都无法保证百分百真品，你要是遇到每一个你都要计较，那估计花十天半个月都逛不完这条小巷。
到了下一个摊位。
林川扫了几眼之后便带着李灵儿准备去下一个摊位。
然而就在这时。
林川突然迟疑了一下，拉着李灵儿重新回到了这个摊位上。
他的动作很隐蔽，但是似乎又没有多少隐藏，这一幕自然是忙不过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张怀恩的。
看到林川在摊位停下，张怀恩也跟着挺了下来。
“唔，你是……”
李灵儿有些不解的看着林川。
林川给了她一个眼色。
李灵儿顿时会意，安静的等待着林川的下一步。
“客人！”
“可是看上了什么宝贝？”
这个摊位的摊主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，见到林川二人停下之后热情的招待起来。
“我就看看。”
林川装作一脸平淡的蹲下。
看了一圈之后，从一堆铜钱堆里面拿起一枚铜钱，问道：“这枚铜钱怎么卖？我看着品相，似乎像是明末清初的东西，隆武通宝……”
“客人！”
“您可真是博闻广记啊！”
少妇不着痕迹的拍了一波马屁，道：“不错，这的确是明末清初的铜钱，明末崇祯帝吊死煤山后清军入关，南明朝廷总共推立了三位皇帝。”
“永历帝还好，虽然都是逃亡，但是好歹在位了十六年，可弘光、隆武二帝在位时间都只是堪堪过了一年，所以这两位年号的铜钱最是稀少，这铜钱啊，原本我是不想卖的，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了……”
“也罢，既然你恰好找到了，那么我就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林川点点头，随手将钱丢回钱堆，道：“既然是老板娘你不小心混进去的，那就算了，君子不夺人所爱，我看看其他的吧！”
地摊老板：“？？？”
李灵儿见状捂嘴偷笑。
这林川，也忒坏了，假的就是假的么，还非得调戏一下人家老板娘。
而身后。
原本准备出来截胡的张怀恩也是一脸气愤，他都准备出来截胡这枚铜钱了，结果你把他给丢回去了，这算什么鬼，你耍猴呢！？
“老板娘！”
“你愣着干什么啊！”
“快把铜钱收起来，不然下回遇到别的客人，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林川好心劝着脸色便秘的老板娘，然后再摊子上看了半天，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其中一个青铜酒爵。
由于他看了太多次，不仅老板娘主意道了那个青铜酒爵，就是张怀恩也注意到了。
看演的差不多了。
林川装作无意的拿起那个青铜酒爵，笑道：“老板娘，你这青铜酒爵是哪家工艺品店出来的，看起来挺别致的，你开个价，我买了！”
“客人！”
“你说笑了，这不是工艺品！”
老板娘一副老娘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，随口胡扯道：“这尊青铜酒爵是我一个朋友寄售的，他家祖上是宋朝贵胄，这青铜酒爵是他先祖祭祖用的，你要的话，价格好商量。”
“不是工艺品！？”
林川面色讪讪的，一副被人识破的样子。
一边的李灵儿强忍着笑。
这厮，绝对又是在整蛊人，这个青铜酒爵绝对有问题。
“对！”
老板娘言之凿凿。
而在林川身后。
张怀恩也笑了，他自以为已经看穿了林川拙劣的演技，这青铜酒爵，肯定是真品，不过以他在古玩街多年混迹的经验来看，这个摊主肯定的夸大其词了。
这酒爵虽然是真的，但是来头绝对没有那么大，很可能就是宋代民间的工艺品。
什么贵胄祭祖，这不过是为了抬高酒爵的身价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