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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十万！”
“九十万！”
“一百万！”
地摊前，两人寸步不让，价格很快就飙升到了一百万。
而地摊附近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。
只不过，看到两人的报价，大家都面色怪异。
“啧啧，这玩的哪一出呢？”
“联合做局么？”
“呵呵，都什么年代了，还用这么传统的骗术？”
“也不怕贻笑大方。”
“你信不信，只要有第三方参与进来，这两人马上就放弃了。”
“这老赵看起来挺憨厚的，没有想到也会玩这一招。”
“就这东西，还不如去隔壁买注双色球呢，那可比这个稳定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周围的人议论纷纷，张怀恩却是目光轻蔑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周围的人。
不过这也是他所期望的，否则真要有人认出林川了，那就凭空多出竞争者了。
一群傻憨憨。
张怀恩嗤笑一声。
然后随手抬了一手价格：“一百五十万！”
“两百万！”
林川似乎也被激出了火气。
“两百三十万！”
张怀恩毫不犹豫的跟了一个价格。
林川越是如此，他便越发笃定林川手中的那副画是真品，不仅是真品，而且很可能是少见的珍品。
像唐伯虎这种名人的画，只要找到和眼缘的买家，眨眼翻十倍都不是梦。
“两百五十万！”
林川黑着脸继续跟着报价。
“两百八十万！”
张怀恩咧着嘴，满脸都是笑容。
“三……”
这边厢，林川正要报价，不想他身边的李灵儿突然拉了拉他衣角，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
听到李灵儿的话，林川仿佛有些犹豫。
然后报了个价格。
“两百九十万！”
“三百万！”
听到林川只加了十万，张怀恩脸上笑开了花，随口便报了个三百万的整数，虽然李灵儿说的小声，但是周围人太多环境太嘈杂，因为声音并不算小。
因此张怀恩隐约听到了几个关键词。
什么外汇，什么没到账……
透过这些关键词，张怀恩敏锐的推断，因为某些原因，林川现在身上的资金并不多，否则他不可能喊出三之后还改口只加十万。
仿佛是在印证张怀恩的推测一样。
听到张怀恩报价三百万之后，林川并没有立刻加价，而是转头朝李灵儿商量。
这次他的声音很低，所以张怀恩没有听清楚，只是他发现林川的脸色并不好看。
“三百五十万！”
“四百万！”
听到林川一口气加了五十万之后，张怀恩轻蔑一笑，直接加到了四百万。
根据他多年的经验。
林川这波三百五十万绝对有吓唬他的成分。
所以，他直接加到了四百万，给对方一记绝杀。
而果然。
听到四百万的报价之后。
林川再度迟疑了。
足足等了小半分钟之后。
林川咬了咬牙，然后开口道：“八百万！”
报完这价。
林川死死的看着张怀恩。
张怀恩也迟疑了。
八百万……这个数字几乎已经是他身上流动资金的总和了，他毕竟只是个杂牌古玩店的老板，这些年坑蒙拐骗，攒下的资本也只有不到五六百万而已。
他手里的资金虽然有这个数。
但是这些资金不仅包括了他的流动资金，甚至还包括于对外的借债一类。
在张怀恩迟疑的时候。
周围的人已经彻底炸开了锅了。
“卧槽！”
“这东西不会是真的吧？”
“八百万！地摊区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这个数字的古玩了，我记得上次已经是三年多前了，可是三年多前，那件青铜器也才六百万封顶而已！”
“可那件青铜器后面转手卖了足足五千万！”
“要不，我们也插一手？”
“插一手？切，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，你有那个资本插一手么？”
“万一是假的呢？”
“呵呵，管他假不假，看戏就行了！”
“啧啧，你看老赵，哈喇子都快掉出来了！”
此时，张怀恩也不淡定了，他万万没有想到，别人没有看出林川的身份，反而是因为两人你来我往的报价生出了插手的心。
现在已经八百万了。
如果再拖下去，等到有插手，甚至是认出林川身份，估计一千八百万都打不住。
想到这里。
张怀恩一咬牙，喊道：“八百五十万！”
“玛德！”
林川低骂一声丢下那卷画。
然后拉着李灵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摊。
“结账！”
张怀恩一边将银行卡递给老赵一边捡起林川丢下的画，看到二人消失在人海中的背影，终究没有再跟上去。
他手里已经没钱了。
因此跟上去也就没有意义了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，那就是马上去将三件截胡而来的古玩变现或者鉴定出来，否则再等几天，他连给店里供货商的货款都没有了。
交易完。
张怀恩抱着东西便朝古玩街的花园广场而去。
这次古玩大会的中心便在花园广场，如沈云飞这些大佬这几天都会在广场内的天一阁坐镇，免费为古玩街的游客买家鉴定古玩。
正因为这些大佬的存在，所以每年古玩大会都能吸引不少的游客。
另一边。
离开地摊之后。
李灵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：“林川，刚刚那幅画是不是又坑了那个大冤种一把啊……”
“咦？”
林川故作惊讶，“我看你刚刚演的那么像，一会儿给我说外汇还没有换好，一会儿给我说前段时候买了别墅，说什么资金紧张没有多少闲钱，我还以为你知道呢！？”
“我知道什么啦？”
“我就是看你好像不是很想买那副画，所以陪和你表演一下好么！”
“这样？那没事了。”
林川笑笑，继续打着哑谜，道：“等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们继续捡漏去。”
“你，你混蛋……”
看着林川又卖关子，李灵儿气的牙痒痒的。
林川却视若无睹。
见姓张的果然没再跟上后，带着她在一座小店停了下来。